印尼土著不讲理 中国登山队员遇到大麻烦

2月2日晚，我一直在忙于一篇关于印尼沉船文章的采写——1月27日，一艘名叫海豚号的快艇在印尼东部的阿鲁群岛附近海域沉没，船上计有33人，其中24人为中国人。结果，除了一位名叫何海生的海南人在海上漂了三天后幸运获救之外，其余同胞估计均已凶多吉少。意外本已让人心痛，但更让我在采写过程中感到悲愤的是：这24个中国人均是通过非法中介前往的，出发前他们得到的“承诺”是“三个月可以赚到5000元”，但他们中很多人到印尼才不过短短的两周多的时间，便不仅长眠异国他乡，甚至连遗体都极有可能只能长留在印尼的海沟之中了。而更要命的是，雇用他们的印尼公司竟然声称只是邀请他们前去“参观考察”的，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家人不仅要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甚至连赔偿也都难以拿到！
作为一个学印尼语出身的记者，我对自己在采访过程中遇到这样的事情却又无能为力深感痛苦。然而，就在我还没有结束痛苦的时候，又有朋友告诉了我与印尼人有关的新的消息——中国业余登山队的7名队员，在2月1日成功登顶印尼最高峰查亚峰并准备返回的之际，突然遇到了他们可能连做梦都想不到的问题：登山队雇用的当地土著背夫中有一人突然生病，结果迷信的他们竟然认为这是登山队招来了不详的古老精灵，于是不仅所有人拒绝再为登山队背负装备，而且还不让登山队跟着他们，甚至不准登山队再踏进他们村子半步！这意味着中国业余登山队的7名队员不仅无法带上自己的装备，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由于这些土著的村子又恰恰是登山队穿越原始秘境返回雅加达的必经之路，所以，一旦无法解决这一问题，这些登山队员甚至根本就无法顺利返回！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印尼土著的心理，但是，在印尼的很多地方确实存在着“有理没处说”的状况，再加上绝大多数印尼人只会印尼语，所以好多时候中国人如果试图理性地与其沟通，简直就是徒劳。去年8月，我在雅加达的迷你公园曾经看到过一个印尼土著，他恰好也就是来自查亚峰所在的巴布亚省的。只要看一看他的装扮，你就可以看出他们生活在怎样的状态。
据了解，这支中国业余登山队的7名队员中，不仅有著名的登山美女、北京今典集团的联席总裁王秋杨，而且还有新周刊的社长孙冕这样的文化界人士。我可以想象他们面对那群蛮不讲理的土著们的无奈与绝望。而更为祸不单行的是，由于登山队所带的唯一一部铱星电话电池已经耗尽，在好不容易通过借用一支挪威登山队的卫星电话与国内取得联系并通报相关情况后，他们很快就又要面对孤立无援的痛苦境地。
据说，目前可以帮助这支中国业余登山队走出当地原始秘境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通过直升飞机，一种则是穿越当地叛军控制的矿区。前者需要面对的是天气的挑战，因为当地现在每天都有大暴雨；后者则随时都有可能面临被当地非政府武装扣押的危险，风险更大，虽然他们出发前往的时候还专门带上了一支M16步枪和一把来复枪。
我不知道，这支业余登山队的7名队员是如何度过2月2日这个夜晚的，我当然希望有峰回路转的好消息，但是，他们能说服那帮印尼土著吗？据说中国登山协会已经在在积极地想办法与向导公司以及有关方面接洽，希望找到协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希望有奇迹出现。
在短短的一天之内，我要面对并处理两条中国人在印尼不幸遭遇的新闻，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对我神经的一种考验，我们可以愤怒，可以骂娘，但更为重要的是，面对这些印尼人，我们确实还是要找出具体应对的办法才是